第 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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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 章
姜禾輕蔑一笑：“你不會想知道的。”
謝棠還以為她不願透露：“我只是好奇，並不是故意打聽你家的秘方。”
姜禾一臉壞笑：“這裏面有人參、虎心、香灰、五十三度的茅臺酒，還有，亂葬崗上百名孤魂野鬼吐的口水。”
謝棠聽得目瞪口呆，胃裏瞬間反胃，就要吐出來。
“你最好給我咽下去。”姜禾的臉上沒有一絲柔情蜜意。
謝棠捂著嘴，罷罷罷，眼睛一閉，就當是他這輩子欠她的。
隨後，姜禾人在他的註視下坐在椅子上念了一堆謝棠聽不懂的話語，閉上了眼睛，謝棠知道，這是她已經下去了。
這次，她們有經驗，先去姜禾的超市驛站駕駛那輛小三輪。
“你竟然還在這裏開了一家店。”謝棠看見招牌上的“姜氏驛站”四個大字再次瞠目結舌。
姜禾輕哼一聲：“少廢話，上車。”
謝棠坐在姜禾的三輪貨車上，咳嗽了兩聲，總覺得喉嚨有異常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。
姜禾聽得忍不住笑，決定不逗弄他：“行了，我剛才是騙你的，哪有什麽孤魂野鬼的口水，這玩意兒是正經人能喝的嗎？”
謝棠狐疑地看著她，姜禾撇嘴：“我就是故意捉弄你，你不信就算了。”
姜禾沒騙謝棠，正經人不喝那惡心東西，可姜禾哪裏是正經人？
外婆教自己時，對她說，既然要下面的人他們都能聽懂活人的話，就要從他們身上取一點東西做藥引子。姜禾得知外婆手裏端著那碗水從哪裏來的死也不喝，還是外婆硬捏著她的鼻子給灌了下去。
謝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，日常喝的補身藥酒裏面自然沒有那惡心東西，她就是想捉弄他。
姜禾現在進出葉語冰家跟自己家似的，她在院子裏停住：“等一下，他們倆在裏面做什麽呢？你過來看。”
謝棠順著姜禾手指的方向，透過玻璃窗瞧見裏面的葉語冰跟許諾雙手並用，對著對方比劃來比劃去。
“這是手語，有些我還看得懂。”姜禾轉頭問身旁的謝棠：“不是，這聾啞人去世後還能變得正常說話？”
房間裏面的兩個人你來我往比劃著絲毫不比吵架的氣勢低。
謝棠大概清楚是什麽情況，向她解釋：“應該是葉語冰，許諾不是殘疾人。葉家能為他找到結陰婚的人，幫他做這些也不難。”
“我也是第一次見識。”謝棠最近經歷過太多第一次。
第一次來地府，第一次阻止前女友的陰婚，第一次見到鬼用手語吵架。
姜禾一直觀察著他們二人，不知許諾剛才說了什麽，只見她淚流滿面，葉語冰雙手抱著頭埋在膝蓋上看起來受到不小的刺激。
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姜禾看見茶幾上已經多了一些水果糕點跟飲料。應該是葉語冰給許諾準備的，不過，看樣子她一點沒動。
兩個倔種，姜禾在心裏默默吐槽。
殊不知她自己在愛情裏倔脾氣更甚，人人都是評論起別人的感情來大刀闊斧斬亂麻，輪到自己就是剪不清理還亂。
“許諾的葬禮已經結束。葉語冰，她不會在這裏久留，有自己的地方要去，你們有什麽想告訴對方的話最好就趁現在說清楚。”
姜禾有心撮合兩人重歸於好，但也要考慮當事人自己願不願意。
葉語冰背對著他們，還是拒不開口。昨天還要死要活地懇求姜禾，今天又做出這副死出，姜禾真想踹他兩腳。
“走吧。”姜禾故意對許諾說，“妹妹，這種男人有什麽好的，咱還上趕著求他覆合。姐姐在下面認識好多男人，離了他，我幫你介紹十個二十個一米八的大帥哥，每一個都比葉語冰好，他既然如此無情，咱們就不要他。男人嘛，就跟衣服一樣，不合適就換一件。”
十個二十個？謝棠聽得無語凝噎。但看她在下面的鬼緣，也不是不可能可能。
畢竟自己是受許諾父母所托，現在屍體跟魂魄都尋回，事情也該就此結束。
許諾看著葉語冰對自己置之不理的背影，張嘴好幾次，終究還是放棄。她從沙發上起身，對姜禾謝棠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這兩日，真的謝謝兩位同學替我們奔波一趟。沒想到，在地府也能遇見校友，這你們就不要同我們一樣再錯過了。不然，我真的會很難過。”
“我也是去你家時才發現的。”姜禾不自在地撓頭發，怎麽忽的提起她跟謝棠。
這該死謝棠連這種隱私都跟顧客說，回去真的要好好收拾他一番才行。
謝棠也十分詫異：“我們見過？”
“找你買東西時，我就記起你是誰。或許兩位都對我跟葉語冰沒有印象，但我對你們記憶卻很深刻。”許諾掩口而笑，“兩年前的夏天，姜禾你在A大附近的那家海底撈哭了一個晚上，我跟葉語冰想忘記都難。”
“不是？”姜禾納悶，她什麽時候在學校附近的海底撈哭了一晚上。
“葉語冰，你也認得我，是不是搞錯了？”姜禾問他。
葉語冰總算有了反應，難為情地點頭：“你哭得那樣難看，一般人很難忘記。怕你感到難堪，我就一直沒提這件事。”
姜禾兩只眼睛睜大老大，她面色尷尬別過臉不去謝棠，她想起來許諾說的是什麽時候。
那天，是她跟謝棠提分手的日子。
現在回憶起來，分手理由過於好笑。
如果換成如今的自己，只會吐槽當時的自己驕橫恣意，神經兮兮。
分手前一天她們去看了場恐怖電影。
謝棠在檢票時提前給姜禾打預防針，挑眉道：“聽說這片子在臺灣上映到時候把人嚇暈了，有我在你身邊你不用害怕。”
姜禾做作地抱住謝棠的手臂：“啊？這麽恐怖嗎。”
似乎，帶女朋友去看恐怖電影是所有直男必備約會項目，令謝棠憋悶的是，他幻想的是播放到恐怖嚇人的畫面時，自己的女朋友害怕得躲進他的懷裏。
結果，坐在他們前面座位的情侶全程抱在一起，對方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撫摸著女朋友的頭發。
而自己身邊的姜禾，一桶爆米花吃了個大半看得津津有味，謝棠想伸手摟著她，又被姜禾偶然拿飲料的手打斷。
“怎麽了？”姜禾抱著飲料吸了一口問他，“網上不是說很嚇人嗎，就這？”
謝棠小聲回：“我也是看別人評價的。”
最後，他按捺不住一把將她抱住，沒註意黑暗中姜禾憋笑的表情，她忍著笑順手餵了顆爆米花給他，謝棠才滿意。
姜禾看完電影跟室友提起這件事，大家都笑起來，紛紛吐槽自己男朋友戀愛中的那些小心思。
唯獨姜禾室友陳茉說了一句：“謝棠也是喜歡你，你們不用這麽嘲笑人家吧。”
“倒不用你心疼我的男朋友。”姜禾回答的尖銳，“我的”兩個字咬得分外明顯，眾人也不好參與她們之間的事，只打馬虎眼跳過這個話題。
姜禾又不是瞎子，陳茉對自己男朋友的那點感情她怎麽看不出來。
她想起確定關系後，謝棠說請姜禾娘家人吃飯時，陳茉一進門發現謝棠是姜禾的男朋友，那副見了鬼的神情，看得姜禾無語，怎麽你還演上了是嗎？
她一直給陳茉面子沒有戳穿，不代表她可以肆無忌憚。
電影後第二天吃海底撈時，謝棠遇見陳茉就打了個招呼，從小料臺回來的姜禾看見著這場景臉色立刻垮起來。
謝棠解釋：“人家過來跟我打招呼，我總不能喊人離開。因為她是你的室友我才搭理她，我跟她可沒什麽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我不管，我不允許你們說話。我在宿舍都不會跟她交流，你只需要站在我這一邊就行了，我管她到底做了什麽。”
“你不要這麽無理取鬧。”
“我無理取鬧？你既然這麽考慮她的感受，不考慮我的感受那就分手吧。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讓你女朋友生氣，說明我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，你這麽中央空調我就成全你。”
“你能不能別說氣話？”謝棠緊緊抿唇，咬牙切齒地盯著姜禾，“你說考慮不周我承認，但你說我跟她不清不楚這件事我死都不認，我們並沒有什麽越界行為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要通過她的微信？從你站在陳茉那邊為她考慮的時候，我們兩個人就分手了。我管不了別人喜不喜歡你，我要的是你的態度。”
“你一定要這麽鉆牛角尖，斤斤計較？”
“我鉆牛角尖？那你換一個不鉆牛角尖的女朋友啊，我們分手吧。”
“姜禾，有些話說出口就不能改變了。” 謝棠沒有再叫她的小名西西。
“你走吧。”姜禾也不松口。
謝棠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相熟的服務員問了一句“謝哥去了哪裏？”
姜禾氣鼓鼓回道：“我們分手了。”
於是，海底撈為它尊貴的海底黑海會員，舉行了分手慶祝演唱會。原本姜禾還笑著拍視頻，誰知笑著笑著就哭了，店長最後還給她免單。
但那家店，她再也沒有去過，黑海也早就掉到銀海。
後來，她跟朋友聊到：“其實海底撈也沒多好吃，特麻特辣都相當於我平常吃的微辣，就是離學校近還幹凈衛生，又有大學生優惠我才去。”
朋友恍然大悟：“原來你是因為謝棠不能吃辣才去海底撈。”
姜禾砸吧砸吧嘴，她可沒提謝棠這人。
“不止那次在海底撈，我們在學校裏也見過好幾次，你竟然全沒印象？”姜禾那眼淚鼻涕橫流的畫面太過於深刻，讓葉語冰忽然打開了話匣子。
葉語冰跟許諾兩個人認識是在A大組織的公益活動上認識的，葉語冰是教手語的志願者，許諾為了去福利院做義工專門來學習手語。
他們乘坐同一輛公交車回學校，後面上車的情侶卻在吵架，這對情侶就是姜禾跟謝棠。
那個男生百般討好女孩子的行為，讓坐在後座的許諾葉語冰看了一路熱鬧。他們用手機打字聊天，一來二往兩人成為了朋友，逐漸地產生了友誼之上的感情。
不久之後，大學生最害怕的體測時間來臨。
許諾在跟朋友在路上吐槽：“跑什麽八百米，不如要我的命啊。”
“要索命就索我的命，別索我女兒許諾的命啊。”室友戲癮上來跟許諾演起《甄嬛傳》來。
下課路過的葉語冰正好瞧見，兩人尷尬地停住，動作跟他打招呼。
“好巧啊，哈哈。”許諾幹笑著，張口全是廢話。
葉語冰沒在意，自告奮勇要幫許諾訓練，她還沒開口，室友就使眼色興沖沖地幫她應下了此事。
室友攬著許諾走遠，跟她炫耀：“怎麽樣，還是額娘對你好吧。”
許諾羞憤得要追著她打。
此時的姜禾，也在苦惱八百米這個大難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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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禾輕蔑一笑：“你不會想知道的。”
謝棠還以為她不願透露：“我只是好奇，並不是故意打聽你家的秘方。”
姜禾一臉壞笑：“這裏面有人參、虎心、香灰、五十三度的茅臺酒，還有，亂葬崗上百名孤魂野鬼吐的口水。”
謝棠聽得目瞪口呆，胃裏瞬間反胃，就要吐出來。
“你最好給我咽下去。”姜禾的臉上沒有一絲柔情蜜意。
謝棠捂著嘴，罷罷罷，眼睛一閉，就當是他這輩子欠她的。
隨後，姜禾人在他的註視下坐在椅子上念了一堆謝棠聽不懂的話語，閉上了眼睛，謝棠知道，這是她已經下去了。
這次，她們有經驗，先去姜禾的超市驛站駕駛那輛小三輪。
“你竟然還在這裏開了一家店。”謝棠看見招牌上的“姜氏驛站”四個大字再次瞠目結舌。
姜禾輕哼一聲：“少廢話，上車。”
謝棠坐在姜禾的三輪貨車上，咳嗽了兩聲，總覺得喉嚨有異常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。
姜禾聽得忍不住笑，決定不逗弄他：“行了，我剛才是騙你的，哪有什麽孤魂野鬼的口水，這玩意兒是正經人能喝的嗎？”
謝棠狐疑地看著她，姜禾撇嘴：“我就是故意捉弄你，你不信就算了。”
姜禾沒騙謝棠，正經人不喝那惡心東西，可姜禾哪裏是正經人？
外婆教自己時，對她說，既然要下面的人他們都能聽懂活人的話，就要從他們身上取一點東西做藥引子。姜禾得知外婆手裏端著那碗水從哪裏來的死也不喝，還是外婆硬捏著她的鼻子給灌了下去。
謝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，日常喝的補身藥酒裏面自然沒有那惡心東西，她就是想捉弄他。
姜禾現在進出葉語冰家跟自己家似的，她在院子裏停住：“等一下，他們倆在裏面做什麽呢？你過來看。”
謝棠順著姜禾手指的方向，透過玻璃窗瞧見裏面的葉語冰跟許諾雙手並用，對著對方比劃來比劃去。
“這是手語，有些我還看得懂。”姜禾轉頭問身旁的謝棠：“不是，這聾啞人去世後還能變得正常說話？”
房間裏面的兩個人你來我往比劃著絲毫不比吵架的氣勢低。
謝棠大概清楚是什麽情況，向她解釋：“應該是葉語冰，許諾不是殘疾人。葉家能為他找到結陰婚的人，幫他做這些也不難。”
“我也是第一次見識。”謝棠最近經歷過太多第一次。
第一次來地府，第一次阻止前女友的陰婚，第一次見到鬼用手語吵架。
姜禾一直觀察著他們二人，不知許諾剛才說了什麽，只見她淚流滿面，葉語冰雙手抱著頭埋在膝蓋上看起來受到不小的刺激。
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姜禾看見茶幾上已經多了一些水果糕點跟飲料。應該是葉語冰給許諾準備的，不過，看樣子她一點沒動。
兩個倔種，姜禾在心裏默默吐槽。
殊不知她自己在愛情裏倔脾氣更甚，人人都是評論起別人的感情來大刀闊斧斬亂麻，輪到自己就是剪不清理還亂。
“許諾的葬禮已經結束。葉語冰，她不會在這裏久留，有自己的地方要去，你們有什麽想告訴對方的話最好就趁現在說清楚。”
姜禾有心撮合兩人重歸於好，但也要考慮當事人自己願不願意。
葉語冰背對著他們，還是拒不開口。昨天還要死要活地懇求姜禾，今天又做出這副死出，姜禾真想踹他兩腳。
“走吧。”姜禾故意對許諾說，“妹妹，這種男人有什麽好的，咱還上趕著求他覆合。姐姐在下面認識好多男人，離了他，我幫你介紹十個二十個一米八的大帥哥，每一個都比葉語冰好，他既然如此無情，咱們就不要他。男人嘛，就跟衣服一樣，不合適就換一件。”
十個二十個？謝棠聽得無語凝噎。但看她在下面的鬼緣，也不是不可能可能。
畢竟自己是受許諾父母所托，現在屍體跟魂魄都尋回，事情也該就此結束。
許諾看著葉語冰對自己置之不理的背影，張嘴好幾次，終究還是放棄。她從沙發上起身，對姜禾謝棠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這兩日，真的謝謝兩位同學替我們奔波一趟。沒想到，在地府也能遇見校友，這你們就不要同我們一樣再錯過了。不然，我真的會很難過。”
“我也是去你家時才發現的。”姜禾不自在地撓頭發，怎麽忽的提起她跟謝棠。
這該死謝棠連這種隱私都跟顧客說，回去真的要好好收拾他一番才行。
謝棠也十分詫異：“我們見過？”
“找你買東西時，我就記起你是誰。或許兩位都對我跟葉語冰沒有印象，但我對你們記憶卻很深刻。”許諾掩口而笑，“兩年前的夏天，姜禾你在A大附近的那家海底撈哭了一個晚上，我跟葉語冰想忘記都難。”
“不是？”姜禾納悶，她什麽時候在學校附近的海底撈哭了一晚上。
“葉語冰，你也認得我，是不是搞錯了？”姜禾問他。
葉語冰總算有了反應，難為情地點頭：“你哭得那樣難看，一般人很難忘記。怕你感到難堪，我就一直沒提這件事。”
姜禾兩只眼睛睜大老大，她面色尷尬別過臉不去謝棠，她想起來許諾說的是什麽時候。
那天，是她跟謝棠提分手的日子。
現在回憶起來，分手理由過於好笑。
如果換成如今的自己，只會吐槽當時的自己驕橫恣意，神經兮兮。
分手前一天她們去看了場恐怖電影。
謝棠在檢票時提前給姜禾打預防針，挑眉道：“聽說這片子在臺灣上映到時候把人嚇暈了，有我在你身邊你不用害怕。”
姜禾做作地抱住謝棠的手臂：“啊？這麽恐怖嗎。”
似乎，帶女朋友去看恐怖電影是所有直男必備約會項目，令謝棠憋悶的是，他幻想的是播放到恐怖嚇人的畫面時，自己的女朋友害怕得躲進他的懷裏。
結果，坐在他們前面座位的情侶全程抱在一起，對方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撫摸著女朋友的頭發。
而自己身邊的姜禾，一桶爆米花吃了個大半看得津津有味，謝棠想伸手摟著她，又被姜禾偶然拿飲料的手打斷。
“怎麽了？”姜禾抱著飲料吸了一口問他，“網上不是說很嚇人嗎，就這？”
謝棠小聲回：“我也是看別人評價的。”
最後，他按捺不住一把將她抱住，沒註意黑暗中姜禾憋笑的表情，她忍著笑順手餵了顆爆米花給他，謝棠才滿意。
姜禾看完電影跟室友提起這件事，大家都笑起來，紛紛吐槽自己男朋友戀愛中的那些小心思。
唯獨姜禾室友陳茉說了一句：“謝棠也是喜歡你，你們不用這麽嘲笑人家吧。”
“倒不用你心疼我的男朋友。”姜禾回答的尖銳，“我的”兩個字咬得分外明顯，眾人也不好參與她們之間的事，只打馬虎眼跳過這個話題。
姜禾又不是瞎子，陳茉對自己男朋友的那點感情她怎麽看不出來。
她想起確定關系後，謝棠說請姜禾娘家人吃飯時，陳茉一進門發現謝棠是姜禾的男朋友，那副見了鬼的神情，看得姜禾無語，怎麽你還演上了是嗎？
她一直給陳茉面子沒有戳穿，不代表她可以肆無忌憚。
電影後第二天吃海底撈時，謝棠遇見陳茉就打了個招呼，從小料臺回來的姜禾看見著這場景臉色立刻垮起來。
謝棠解釋：“人家過來跟我打招呼，我總不能喊人離開。因為她是你的室友我才搭理她，我跟她可沒什麽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我不管，我不允許你們說話。我在宿舍都不會跟她交流，你只需要站在我這一邊就行了，我管她到底做了什麽。”
“你不要這麽無理取鬧。”
“我無理取鬧？你既然這麽考慮她的感受，不考慮我的感受那就分手吧。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讓你女朋友生氣，說明我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，你這麽中央空調我就成全你。”
“你能不能別說氣話？”謝棠緊緊抿唇，咬牙切齒地盯著姜禾，“你說考慮不周我承認，但你說我跟她不清不楚這件事我死都不認，我們並沒有什麽越界行為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要通過她的微信？從你站在陳茉那邊為她考慮的時候，我們兩個人就分手了。我管不了別人喜不喜歡你，我要的是你的態度。”
“你一定要這麽鉆牛角尖，斤斤計較？”
“我鉆牛角尖？那你換一個不鉆牛角尖的女朋友啊，我們分手吧。”
“姜禾，有些話說出口就不能改變了。” 謝棠沒有再叫她的小名西西。
“你走吧。”姜禾也不松口。
謝棠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相熟的服務員問了一句“謝哥去了哪裏？”
姜禾氣鼓鼓回道：“我們分手了。”
於是，海底撈為它尊貴的海底黑海會員，舉行了分手慶祝演唱會。原本姜禾還笑著拍視頻，誰知笑著笑著就哭了，店長最後還給她免單。
但那家店，她再也沒有去過，黑海也早就掉到銀海。
後來，她跟朋友聊到：“其實海底撈也沒多好吃，特麻特辣都相當於我平常吃的微辣，就是離學校近還幹凈衛生，又有大學生優惠我才去。”
朋友恍然大悟：“原來你是因為謝棠不能吃辣才去海底撈。”
姜禾砸吧砸吧嘴，她可沒提謝棠這人。
“不止那次在海底撈，我們在學校裏也見過好幾次，你竟然全沒印象？”姜禾那眼淚鼻涕橫流的畫面太過於深刻，讓葉語冰忽然打開了話匣子。
葉語冰跟許諾兩個人認識是在A大組織的公益活動上認識的，葉語冰是教手語的志願者，許諾為了去福利院做義工專門來學習手語。
他們乘坐同一輛公交車回學校，後面上車的情侶卻在吵架，這對情侶就是姜禾跟謝棠。
那個男生百般討好女孩子的行為，讓坐在後座的許諾葉語冰看了一路熱鬧。他們用手機打字聊天，一來二往兩人成為了朋友，逐漸地產生了友誼之上的感情。
不久之後，大學生最害怕的體測時間來臨。
許諾在跟朋友在路上吐槽：“跑什麽八百米，不如要我的命啊。”
“要索命就索我的命，別索我女兒許諾的命啊。”室友戲癮上來跟許諾演起《甄嬛傳》來。
下課路過的葉語冰正好瞧見，兩人尷尬地停住，動作跟他打招呼。
“好巧啊，哈哈。”許諾幹笑著，張口全是廢話。
葉語冰沒在意，自告奮勇要幫許諾訓練，她還沒開口，室友就使眼色興沖沖地幫她應下了此事。
室友攬著許諾走遠，跟她炫耀：“怎麽樣，還是額娘對你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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